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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攥着口袋里的信封，后背贴在床板上，听着林沐沐整理东西的动静，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
    等她拉上床帘，宿舍里只剩小夜灯昏黄的光，我才悄悄摸出信封，缩进被子里，用手机屏幕的微光照着看。

    信封没有署名，拆开时指尖蹭到内侧粗糙的纸边，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上是旧教学楼的后门，两个女生并肩站着，一个是季学姐，另一个侧脸轮廓分明——竟是徐婉！

    我猛地屏住呼吸，照片背面用蓝墨水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：“10月17日，她知道了。”这个日期，正是温学姐死前的前一天。

    被子外突然传来床帘滑动的轻响，林沐沐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：“你还没睡吗？”我慌忙把照片塞回信封压在枕头下，含糊应道：“快了，刚翻身。”

    黑暗里，我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，手里的信封像块烙铁——林沐沐半夜出去，到底和这张照片有没有关系？

    我攥着枕头下的信封，手心全是汗，刚应完声，就听见林沐沐的床帘被轻轻拉开。

    她踩着拖鞋走到我床边，借着小夜灯的光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枕头：“你刚才在看什么？我好像听见纸响了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一紧，赶紧把枕头往怀里拢了拢，假装困得睁不开眼：“没有啊，可能是我翻身蹭到床单了。”

    她却没走，反而弯腰凑近，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脸：“是吗？可我刚才回来时，看见你蹲在地上捡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我猛地攥紧了拳头，刚想辩解，她却突然直起身，笑着拍了拍我的被子：“逗你的，看你紧张的。”

    可那笑容没达眼底，转身时，她又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：“对了，你还记得徐婉吗？我今天又翻到她的动态，她说明天要去旧教学楼那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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